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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宾馆里的演艺泛亚电竞江湖
添加时间:2023-07-30

  泛亚电竞对于没有经验、缺少门路的新人演员来说,这样的建组基地可能是他们获得演出机会的唯一门路。

  这是一家经济型的宾馆,去哪儿网上无图片无报价,百度地图评分仅有2分。但进出的人却很惹人注目,有的留着武侠中的大胡子,有的穿着仙气飘飘像道士,更多的则是打扮时髦的俊男靓女。

  糊涂宾馆大堂的设置和普通宾馆不同,你可以在这里随意进出。只要不靠近服务台半米的位置,服务员绝不会问你的来源、事由、去向。酒店的另一侧被分割为两块区域,一部分负责售卖烟酒饮料,另一部分则被木沙发占领,旁边伫立着一块小屏幕,上面指明了剧组名和房间号。

糊涂宾馆里的演艺泛亚电竞江湖(图1)

  据前台钱经理介绍,糊涂宾馆建于1997年,由北京京北运输公司完全控股。早期由于地理位置优越(紧邻京藏高速),住宿条件舒适,糊涂宾馆有过一段生意红火的时光。转折点发生于2003年的一个早上,那时一家剧组找到了这里,后来糊涂宾馆的剧组就越来越多。“我们宾馆后面有一个大停车场,对剧组来说比较方便。”钱经理解释道。

  从2003年起,糊涂宾馆逐渐成为北京影视剧组的一个据点。与八一厂华富招待所、运鸿宾馆、太阳宫宾馆齐名。别看这个是三层灰色小院,铁质楼梯像个厂房,《赵氏孤儿》、《满城尽带黄金甲》的剧组都曾在糊涂宾馆盘踞。开心麻花艾伦在界面文娱的采访中表示,他也曾是糊涂宾馆的一名寻演族。

  后期,靠近东边的上康城公寓和大望路飘Home酒店成为更热门的“选角楼”,飘Home还曾被誉为“最靠谱建组基地”。然而在2018年6月,一段视频开始在网络和业界流传。视频中显示,某部投资过亿的院线电影制片人和副导演疑似潜规则女演员,另外一家业内工作室带人冲进酒店破门而入,将制片人和副导演暴打一顿。视频曝光的地点就在飘Home酒店,从此这个地方被各大剧组、演员列入了黑名单。

  一位姓肖的选角导演和界面文娱聊天时说道,飘Home酒店目前正在整修,但对于他们来说,那个地方和高碑店一样,就是个骗子集聚地。一些年轻演员只听说《爵迹》《SCI 谜案集》《黄金瞳》这样的大制作在这里建组,但却不知道其中有部分名字胡诌的网大剧组,就是冲着骗小孩家长钱和年轻姑娘的肉体去的。一位来自河北的18岁女孩跟界面文娱分享了她的防骗秘诀:“一般门上没贴名字的不去,可以出钱留角色的不去,言语暗示你‘竞争力不够要付出点什么的’就更不能去了。”

  某正在糊涂宾馆建组的选角导演告诉界面文娱,上周糊涂宾馆也有类似的事情,但前台知道后就直接报警了。钱经理表示,他们是决不允许潜规则或者行骗行为在糊涂宾馆发生的。虽然自己不能杜绝相关的事情发生,但是起码“别在我们这,他可以到别的地方去是吧。”

糊涂宾馆里的演艺泛亚电竞江湖(图2)

  为了方便剧组,如今的糊涂宾馆按功能划分为两块,前面30个房间供散客住宿,标间挂牌价为398元。后面则是专供剧组使用的出租楼,房间面积更大,价格也相对更低,在200元左右,住宿超过一个月还可以优惠。出租楼的各个房间形状、挑高、大小不同,挑位置按照先到先得的原则,和老板熟悉的剧组,可以提前订到采光好、面积大的房间。

  对于没有经验、缺少门路的新人演员来说,这样的建组基地可能是他们获得演出机会的唯一门路。

  每年的5月到11月是糊涂宾馆的旺季。肖姓选角导演从8月初来到宾馆,在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里,他要为两部乡村题材的院线电影选角。时间被安排得非常紧凑,电影9月就要在贵州开拍了。

  和其他房间一样,肖导的客房外门上也挂着A4纸,上书“xxx摄制组”、“xxx剧组”。房门大敞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块大白板,白板上有从男一号、女一号到大配的所有名字,名字下是可供跑组演员参考外形、气质的明星照片。电视桌上有一台备用的老式笔记本电脑,上面贴着肖导的个人微信,用于没有纸质资料的候选人发PPT和个人介绍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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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仅10天,肖导就收到了六摞纸质个人资料。有的是个人演员自己递来的,有的则是经纪公司打包带来的。在经过同意后,界面文娱旁观了近一小时的面试。这期间进进出出的演员和经纪人络绎不绝,除了刚入行的小演员,投来的资料中也不乏一些熟脸,如宋春丽、《我的真朋友》里的“郝美丽”李芯逸。不过一般稍有名气的演员是不到糊涂宾馆跑组的,大部分都在外地拍摄泛亚电竞,要到试镜时才会现身。

  由于电影拍摄地定在贵州乡村,又是一部院线电影,导演希望找一些观众熟悉的演员,年龄在30至40岁之间。但来到糊涂宾馆的大多是年轻人,在进门前甚至不知道这个房间在筹备什么。今年22岁的路康(化名)是一名个人演员,同时也兼职经纪人。进门后,他先环视了一圈房间,发现白板上并没有适合自己的角色,于是和界面文娱小声说道:“你也是广撒网吗?”

  之后,这个房间里又进来不少搭伴面试的女生,负责接收资料的助理通常会问入行的年限、过去参演的作品。简单聊几句后,便让她们加上微信、留下资料,回家等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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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青春靓丽的女生刚走出门,肖导就对界面文娱说:“你看刚刚出去那些女的,太丑了,一个都不行。”看到记者一脸惊讶的神情,他又补充道:“就比如刚刚那个说有我微信的,就只有身材凑合。但我们看脸不看身材,戏又不露胸。”旁边的助理接过话茬补充道:“还有那双眼皮,跟镰刀拉过似的。”

  对于选角色,从事这行12年的肖导很自信:“一看他的作品,一看那脸型,我就知道他值多少钱,就有这个魄力。”眼缘这个东西很难解释,但肖导有几项“不要”:不要整过容的,不要政治立场不清的,也不要上过负面新闻的。一般来说,五官并不重要,脸型决定了这个演员是否上镜。性别上也有区分,男生比女生的价钱要高。

  在收集资料的过程中,导演和助理会先把面试时就有印象的演员挑出来,再在剩余的照片中找气质相符的“漏网之鱼”。最后,他们会把台词发给入围试镜环节的3至4人,和导演一起确定最终的人选。

  采访最后,肖导主动与我提起了“潜规则”的话题。“其实潜规则哪个行业都有,只是我们被放大了。小姑娘带着功利目的来跟我睡觉,我一般是不答应的。”界面文娱问他,如果和他谈恋爱,就能获得角色吗?肖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那肯定是有便利的。”

  肖导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选角导演,在十五年前,他曾是安利的一名销售员。由于这份工作需要穿西装,在外推销产品的他被路边的剧组看上,意外成了一名群众演员。

  肖导告诉界面文娱,一般来说,剧组副导演会把演出信息发给大群头,大群头又分给其他的小群头。实际到达群众演员手里的,已经是经过一手群头和二手群头层层抽成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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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群众演员一天20,穿西装的25,我觉得这个钱也太好赚了吧。”于是他开始在八一电影制片厂门口蹲守,讨好群头以获得更多的演出机会。“30天你能接到10天活算不错了,这还是我稍微机灵一点,天天跟在群头后面帮他拿水拿烟。”

  慢慢与群头变得熟悉的肖导,后来也演过有两三句台词的小特约,身价从25上涨到100。再后来他又成了“肖群头”、“肖导”,经手筹备了网络大电影《盛唐妖狐传》、惊悚片《催命符》、文艺电影《吕建江》等作品。

  肖导从群众演员成功转型为小有名气的选角导演,但仍有不少年轻人还在群众演员线挣扎。

  在糊涂宾馆的木沙发上,两位长相出众的男青年吸引了记者的注意。27岁的小莫(化名)和20岁彭帅(化名)是在片场认识的好兄弟。他们一个住在河北,一个住在顺义,这次来糊涂宾馆是寻找群众演员的机会。

  过去,他们也在八一厂门口蹲守过。但2018年1月,八一厂被撤裁,与总政歌舞团、总政话剧团、总政话剧团以及总政军乐团合并,更名为“文化艺术中心电影电视制作部”。这一改变不仅代表着老牌电影厂的落幕,也让无数群众演员失去了“根据地”。又因为北京中影等其他影视基地开始采用封闭式拍摄,群众演员逐渐转向“线上”。

  小莫和彭帅没渠道入群,还在用腿跑组。“100元一天,也就是100元可以买断我整天的时间。”小莫向界面文娱解释道。由于今年的形势不好,他两三天才能得到一次出演机会。没活儿的时候,他就去肯德基、麦当劳,或者711便利店打工。河北的房间每月房租是1500元,扣掉河北和北京往返的路费、平常的饭钱,剩下的“也就勉强活着”。

  界面文娱问他是否想过在闲暇时候做直播挣钱,小莫表现得特别激动:“我特别看不起他们,你要是写出来,一定帮我告诉他们,我看不起这些颜值主播。”

  彭帅在顺义的一家二本院校学影视表演,每年的学费是2万元。因为这份工作泛亚电竞,他去过横店、新疆、青海、贵州、上海等地。上海的剧组给钱多,以前影视环境好的时候,一天可以做好几份工作,工资最高能达到6000多元。

糊涂宾馆里的演艺泛亚电竞江湖(图6)

  “我们这个行业不一样,有时候需要运气。”彭帅反复提起“运气”这个词,他和小莫就是还在等待幸运降临的代表。他告诉界面文娱,上月小莫尝试自杀被他拦下了。“就像你去买冰激凌,每次一拿到就掉地上,几年来每天的冰激凌都是如此,谁受的了啊?”

  未来,彭帅想拍文艺电影和公路片。“我不想大火,但我真的想做个好演员。”在回程的的路上,彭帅需要先乘10号线号线号线的尽头,最后乘公交车回到学校。在地铁换乘前的那个当口,他对界面文娱记者说:“我还没有毕业,还没到绝望的时候。”

  乔峰是他的艺名,改名的原因是干这行的太多,他总得通过种种理由给别人留下印象,比如演技,比如外形,比如名字。他说自己有个武侠梦,乔峰是他在金庸小说里最喜欢的人物,他欣赏他的正派、重义、豪迈。但在记者看来,他的外型其实更像“金毛狮王”谢逊,一头卷发散披肩头,威风凛凛。

  他如今在剧组的称谓是特型演员,或者叫“大配”,也就是有镜头有台词的角色,出场费是一天5000元泛亚电竞。“你看过《夏至未至》吗?半夜郑爽和陈学冬在画室被抓,那个举着手电筒大喊‘干啥呢!’的保安就是我。”

  乔峰27岁才入行,在此之前,他在老家南京做过生意赔过钱,但幸运的是,他一出道就接到了男二的角色。由于外型比较有特点,他投中的几率也比较高。“一般十次可以命中一次吧,不过我都是演反派。”

  一开始他在厦门拍戏,但为了让事业更进一步,他从厦门来到北京。原因是大部分的剧组都在北京筹备,等他们真正转移阵地到厦门拍摄时,角色已经所剩无几了。虽然他出道起点较高,但之后大部分得到的角色还是打酱油的位置。乔峰对角色大小不以为然:“实际上也就我们大陆有前景演员、群众演员这样的称谓。在香港演艺圈里,除了男一、女一和反一,其他都是配角。”

  今年乔峰39岁了,没有成家,在北边租了一个小房间。乔峰告诉界面文娱记者:“家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放行李的地方。”他对自己目前的生活状态还挺满意的,但在演艺事业上还有企图心。“我觉得我是一个有天赋的演员。我常对导演说,导心有多宽,我戏路就有多宽!”

  一个剧组除了选角导演,还有儿童选角导演。由于近年来儿童真人秀、网店小模特频繁进入人们的视野,家长们在培养孩子的才艺之外又有了新爱好——让孩子上镜。然而,经纪行业并没有划分出专业的儿童经纪领域,相关的影视公司和培训机构也没有业内认可的标准。从《合同法》的分责来看,目前并没有专门针对童星的合同分类。这也让部分有心人士钻了法律的空子,频频给“望子女成星”的家长设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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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吉林的王导是这次负责两部院线电影儿童选角的人。她长着一张看不出年龄的娃娃脸,梳着小小的双马尾辫,颇有些少儿电视节目里主持人的样子。虽然外界对于儿童影视有误解,但她依然非常支持让孩子演戏:“孩子可以通过学习这个剧本上的东西,体验各种不同的孩子的人生,这太好了。”

  她表示,自己已经在儿童领域工作了26年。18岁毕业后,她先是在广播电台做了三年儿童节目的主持人,三年后转岗做节目编导,接着又做了一年儿童节目专版的报纸编辑。2007年母亲去世后,她在吉林注册了自己的影视公司,开始专心从事儿童经纪工作。

  说起这个行业,王导连连摇头:“滥竽充数的太多了,我听说真正做儿童经纪的人,全国加在一起都不超过十个……就目前我了解的情况,我是唯一一个手持经纪人证并获得国家资格认证的儿童经纪。”从业26年来,她选出了不少有天赋的孩子,《杨光的快乐生活》《人质列车》《丑小鸭的天鹅湖》等影视作品都曾与她合作。

  这次在糊涂宾馆,界面文娱记者见到了王导为电影选出的三个孩子。最小的5岁,最大的11岁,都是由家长陪伴而来。面对镜头,三个孩子给出了相似的自我介绍,先报姓名、年龄、籍贯,再说出自己的鞋码和座右铭。年龄最小的周宣(化名)还有些扭捏,回答问题时只会点头和摇头,遇到听不懂的词,就向妈妈和王导投去求助的眼神。而年长一些的孟博(化名)已经是个“老演员”了,他从6岁开始拍戏,前段时间还考上了中国煤矿文工团艺术学校。

  孟博告诉记者,在拍戏期间,他每天需要四五点起床,然后在片场拍摄到下午五六点。“也没有什么空闲时间,就是一直拍。”有一次,导演让他扮一个“死尸”,当天他硬生生地在地上躺了几个小时,这是他最讨厌拍戏的时刻。平常没戏的时候,他会打打手游“王者荣耀”。孟博对记者表示,他的段位还挺高的,在至尊星耀徘徊,不过“现在就不玩了,没意思”。

  周宣的妈妈是一位幼儿园园长,凑巧的是,另外两个小孩的监护人也自己开办幼儿园。其中一位对界面文娱说,这次来北京试镜,她心里的确是有顾虑的,看到导演之前的作品才稍微有些放心。“我自己的孩子被骗不要紧,我是园长,如果幼儿园其他家长被骗,我们园的名声就臭了。”在试镜之前,她还带着孩子参加王导在河北开办的演技培训班,5天40个课时共4980元。孩子如果能上镜出演电影,还要另外支付王导2000元的推荐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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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价格,王导并不遮掩:“我的价格是很透明的,普通的角色是一千块钱,重要的角色两千块钱。剧组当中有些经济条件没有那么强,希望有家长带资金来的,家长也可以了解情况后再决定要不要往里面投。”

  来自湖南的李莉(化名)已经是一位比较有经验的童星妈妈了。从她发给界面文娱记者的个人档案来看,她的孩子曾参与超过30部影视作品、20余次综艺广告的拍摄,还有多次平面、时装周模特获奖经历。

  不过,表演经历越多,也意味着投入的资金和遇到的套路越多。听闻王导千元起跳的推荐费,李莉很惊讶,因为她缴纳的费用都是以万元为单位的。她的孩子目前正由外祖母带着在内蒙古拍摄,戏份很重有百余场,开拍前她给导演塞了3万元。

  “像我们这种城市的话,不是在上海,或者北京、杭州。那里的模特可能穿淘宝衣服还能赚钱,我们都是贴钱去走秀的。”她介绍道,行业内有不少常见的套路,最基础的是让你学才艺,后期逐渐涨课时费,或者撺掇家长让孩子去上一对一课程。中级的是会员制度,有普卡、金卡通,等级越高,被推荐上节目的机会也就更多。最高级的是机构,它们为儿童演员提供从培训、选角到拍戏的一条龙服务。除了学费、角色费,机构还向家长索要包装费、押金和签约费。有的机构只签10年以上经纪约,如果孩子走红了想解约,还要另外向机构支付百万赔偿。

  并且在大部分的交易中,儿童经纪人并不会跟家长签订合同,并且要求家长通过支付宝和微信转账,因为自己“没有银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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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莉介绍道,大部分剧组是默认不给小演员路费和片酬的。如果是演某位明星的孩子,还要另外多交钱送礼,跟儿童经纪“搞好关系”。李莉初步估算了一下,目前她在孩子身上已经投资了40万至50万。但她还不算家长群里的“砸钱大户”,有一位家长为了把自己女儿的真实姓名放到影视剧里,给机构交了200万元。

  “被骗了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李莉在采访中说道,“我爱人还是派出所的,但从他们公安的角度上看,她们构不成诈骗,只能说我们完全是送钱给他了。”

  北京金诚同达律师事务所知识产权部主任、娱乐法专家周俊武律师在采访中告诉界面文娱,当前,我国并没有直接针对少儿演艺培训机构出台专门的法律法规加以规制。一般营利性的民办艺术类培训机构只需要经教育部门审批取得“办学许可证”,再经市监部门审批取得“营业执照”,两证齐全,即具有正规的办学资格。且由于《民办教育促进法》本身具有模糊性,实践中不同地区操作不完全一样。据他们在实践操作中的了解,的确有部分地区不要求演艺类的培训机构经过教育部门的审批。

  今年1月,某位儿童经纪被曝光“只拿钱不办事”,在三年会员期内没有给家长接洽任何一个通告。30位家长总计缴费三十万余人民币,还有另外100多位家长因联系不上不在计算之列。部分机构即使与家长签订合同,也会在后期充分行使自己的“解释权”。据《焦点访谈》报道,一家在合同中写明“100%上镜,100%播出”的公司,居然在后期给出“片子丢了”、“在群里播放也是播出”的说辞。

  儿童经纪这个圈子鱼龙混杂,有良心的经纪人会在推戏失败后退款,但也有一些经纪人在受到家长质疑后,甚至会反过来威胁家长。一位家长透露道,她曾遇到以孩子个人信息作为要挟,让家长“反思自己行为”的儿童经纪。

  有的经纪人甚至放言让孩子别在儿童圈混了,他可以用孩子的照片上热搜——这位经纪人在群里说道:“贵州孤儿院,领导被重金受贿,培养,照片用的我这边的孩子。”家长向记者解释了不愿报警或起诉的原因:“经纪人就是拿捏家长这一点,认为曝光会影响孩子。”

糊涂宾馆里的演艺泛亚电竞江湖(图10)

  周俊武律师提醒各位家长,当前少儿演艺培训市场还不够规范,家长应该事前充分了解有关的培训机构,谨慎地签署有关合同,在帮助孩子追梦的过程中,也务必维护好自己的合法权益。

  除了要求对方签署合同外,家长还应在合同签订过程中多加留心。周俊武律师建议,在订立合同的过程中,要对合同条款细致研究,不要随手签约,而应该对合同中约定的双方权利义务仔细考量,和对方充分谈。比如对具体的培训等条件最好有明确的概念,做到定量化处理。诸如培训的老师、培训的时间、培训的反馈等机制也应该在合同中进行约定,尽量避免有关机构利用合同用语的模糊性逃避自身的责任。

  “我不知道张子枫这样的小童星是怎么出来的,”李莉对记者表示,“当然她演技很好,但如果是普通家庭的话,就真的是很传奇。”